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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於怪物

Chapter 4

Book: 美麗玫瑰必有棘刺.
Introduced in: 浪客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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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殺德瑞捷．約爾好幾十年，一開始我與傑倫．沃德同行，後來只剩我獨自一人。我陷得很深。走了火入了魔。我恨透了那個人。現在也還是很恨。在我扣引板機把子彈打進那個混蛋的身體裡之前和之後的不同，是在我從槍套裡拔出最後遺言的那一瞬間所理解到的事…

約爾從未開槍。甚至從未企圖拔槍。他就只是冷靜地、直挺挺地站著，直到我的子彈打穿了他。接著他倒在了地上。

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倒地後，時間似乎靜止了。我走了過去——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寂靜——我又開了兩槍。以確定他死透了。我還記得當我想起傑倫的時候，心中泛起了一抹快樂的漣漪。我替他報仇了。我替帕拉蒙報仇了。還有德嘉。和北方通道。以及其他所有人。但我一心繫著傑倫。原先快樂的心情萌生了令人不安的感覺。

傑倫死亡時的畫面不斷地在我的內心上演。很久以前，在西邊的一座森林。有一場槍戰，傑倫開了槍，之後換約爾。接著便靜了下來。

傑倫不曾失手。但他卻還是倒下了。約爾則活著。不過傑倫可沒那麼好對付。那麼約爾呢？我開槍的時候他絲毫沒有閃躲。沒有移動。講話的語調和內容也沒有改變。我在他話音未落時便開槍射擊，而他似乎毫不在意。他知道我會這麼做。知道我會拔槍。知道我會扣下板機。那麼，為什麼還要跟我說話呢？為什麼他明知我會致他於死地，他還要與我談話呢？

也許我不多做說明你也能明白。又或許你不能明白。而答案是——那個改變了我往後人生方向的答案是——

因為他相信著我。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