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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I：自我的犧牲

Chapter 11

Book: 受詛之人的審判.
Introduced in: 不朽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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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卡拉佐一動也不動地靠著祭壇。

自我審判這種邪惡設計，是超過他所能理解的科學———是他姐姐從古老的禁忌文本中偷來的教訓禁果。

幾乎沒有人學得會解剖生命精華所需的知識。

而更少有人能割除層層的自我，好讓這個容器繼續適合關住另一個生命。

欺詐者瑪爾坎絲花了一輩子時間學習這種違禁的知識，永遠對探索大領悟之間的裂縫、對不可能所存在的黑暗深處抱持著好奇。

她曾向她的弟弟保證，他的苦難和他們的姐姐相比，將非常短暫。

亞卡拉佐一點也不因此而感到安慰，而是對接下來的嘶嚎做好準備，心知只有他親愛的阿薩瓦絲覆滅，才有前進的唯一道路。

手足們一同沉默。對大多數人來說，他們即將犯的罪已是足以處死的叛國行為。但是已經不能回頭了。

瑪爾坎絲轉向她的弟弟，知道他高尚而勇敢，知道一旦阿薩瓦絲的呼喊迴盪在他們用來藏身的廢棄大教堂的廳堂裡，他一定會試著阻止。

亞卡拉佐什麼也沒說。

但瑪爾坎絲還是把一根手指舉到裂開的唇邊，慢慢地搖了搖頭。

亞卡拉佐看向自己的右手臂——從中切斷的二頭肌，尾端是不齊的鈣化物質——然後在閉上眼之前朝瑪爾坎絲回看了一眼。

瑪爾坎絲露出微笑，看著她的弟弟安靜待著，準備要扮演他的角色。

她轉向阿薩瓦絲，她被厚厚的釘子穿過手腕和腳踝釘在祭壇上。痛苦會讓她掙扎，她的心智和精華會在奮力擺脫穿過異物時消磨，她的肉體則會空出生命好容納另一個。

阿薩瓦絲思考著她的弟弟會如何在恢復完好後殘暴地攻擊。

她在閉上眼睛時聽到一聲低語。

她聽著模糊的讚嘆，瑪爾坎絲就在這時揮出第一道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