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你是誰?」

「如果我說出名字你就認得我嗎?」

「你的機靈犯了致命的錯誤。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的追蹤器已經確認了。」

「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和你是同類?老兄,你最好再想想。」

「那你是怎麼有辦法一個人來到這裡的?好幾英哩沒有食物也沒有水。」

「不關你的事。」

「我有辦法讓你說出我們想知道的事。」

「…」

「在這一區作戰的戰爭軍閥從來沒有進入南邊的山谷。附近有你知道的村落嗎?是不是隱藏在山谷中或是山脈裡?你可以告訴我,不然我就開始動刀了。」

「你們或許漏看了。」

「你得跟我走。我原本打算自己進山谷偵察,但現在我想帶上些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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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群搶奪他們所發現的土地的戰爭軍閥,在一週後的中午帶著加德森回到伊通的時候,杰邁恩的雙手在顫抖。城裡有一半的人出來看他們。

其中一個穿著紅色防具的男人符合椎登和他的領主們正在等的那個戰爭軍閥的描述。

據說一個守護者,只要配有適當的武器,就可以殲滅一支軍隊。兩個守護者,假設有適當的掩護加上機靈的支援,可以永無止盡地對抗無盡的大軍。

現在有六個戰爭軍閥跳下他們的機器站在城鎮中心,排成一列而且抽出了武器。他們把加德森推向前使他跪倒。沒有綁縛,他看起來沒有受傷。

「有誰要來領走這個廢物嗎?」紅色狂人問道。

「我們。」杰邁恩說,大家發出呻吟。玉試著跑向加德森,但被她的父母拉住了。

「我先問個問題。」紅色狂人說。「鋼鐵領主在哪?我們發現了其中一個機靈。像這樣的?」他在伴隨著自己的無人機掠過他身邊時輕輕地點了點那有著葉片的外殼,它的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鎮民。「他們很愛管閒事。或許也幫過你們,給了你們食物?這就能解釋為什麼你們能在這種荒原裡存活。但我能向你們保證,他們的動機對你們沒有好處。」紅色狂人停頓一下,掃視群眾,他的機靈在他頭上繞著圈子。

「鋼鐵領主想要打亂已經重建的秩序。我們是來這裡解放你們的。我們會開始照顧你們的。所以,他們在哪?」

杰邁恩把眼睛閉上好一段時間。看到沒有人要說話,他決定開口。「你說的對。他們的確來過。但是早就離開了。我們付錢向他們買補給品,但是他們在一週前就走了。」

「真的嗎?」紅色狂人舉起他的手持加農砲,朝玉父親的頭轟了一記。男人向後倒下時,眾人畏縮地蜷在一起。玉的母親憤怒地叫了出來,但還是緊緊地抱住了她的孩子。

「我發誓。」杰邁恩屏息等待躲在暗處的鋼鐵領主採取行動。紅色狂人把槍舉在半空,專注地看著鎮民。其他的戰爭軍閥掃視地平線,隨時準備發射他們閃亮的武器。

加德森趁這段難捱的沉默,從其中一個戰爭軍閥的機器裡抽出一把墮落者電擊劍刃。他發出勝利的吶喊,砍下了最靠近他的那個全副武裝的守護者的頭。在那個身體倒下時,他將整把劍刺進紅色狂人的後背。第三個戰爭軍閥把那把劍從加德森的手裡抽走,然後用護手中的匕首刺進他的腰間,將他向後拋到機器上。

當鋼鐵領主突然從周圍山丘的定點開火時,杰邁恩的周遭亂成了一團。隨著倒下的戰爭軍閥從閃閃發亮的光能中站起,手中的武器開始咆哮,村民在四射的彈光之下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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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靈從高空看著這場混亂。這麼多年來,它已經很擅於隱藏。它對它的天選者要它學會的特殊技能已非常精熟。

在下方,火光和爆炸的光能轟碎了屋棚。鋼鐵領主終於從山丘裡的狙擊位置現身,進入城鎮中心和戰爭軍閥展開超現實的近距離交戰,而鎮民則四處逃命。

在這一片混亂當中,機靈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從誤爆的爆炸裝置中走出來。他走到比較安全的地方一間小屋後方然後跪下,一耳貼著那個孩子臉上。她試著想要說話。

城鎮廣場上一個穿戴防具的騎士一手舉起雷射重型機槍,用金色的彈光掃過整個伊通。一連串機槍的火光使飛揚的塵土遮蔽了機靈位在上空的視野,使它看不到鎮民的情況。

片刻之後,發生了毀滅性的震撼爆炸,機靈往上浮升。

它在戰火平息下來以後等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還活著的守護者都離開了,才降到地面。它甚至分不出來是哪一邊贏了。根本沒差。

時間早已從白天變成了黃昏。